N本报记者 黄晓燕
人生路上,一个普通人,能走多远?这个问题,没有人能下定论,而在惠安人张川河身上,这更是一个不断努力、不断践行的过程。
作为一个爱看书、爱钻研的普通人,张川河从一个只有小学文化的泥水工,一路自学、钻研,成为身兼园林古建筑工程师、中国楹联学会会员、福州大学厦门工艺美术学院等多家高校客座教授等多种身份于一身的“杂家”,付出的努力远非常人所能想象。
如今,张川河又创办了“中国美术家协会福建创作中心惠安写生基地”和“泉州府文庙惠风堂文化艺术会所”,致力于文化的保护、传承。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成功非一朝一夕,而是一个积淀的过程,自己对书本的理解,所获取的知识,100%都是靠自学而来。
“杂家”从小迷上书
张川河今年48岁,生于惠安,他说,从小开始,自己就是个“不安分”的人,喜欢挑战、冒险,不安于现状,不断挑战新行业,打石头、当渔民、做石雕、开贸易公司……张川河前后在6个行业打拼过,靠自学摸索,他在每一个行业中都能有所建树、有所突破,成了亲戚朋友眼中名副其实的“杂家”。
因为家贫,小学毕业后,张川河就辍学开始讨生活。一开始,张川河只是一个打石头的小工,每当结束了一天高强度的体力活后,张川河最大的消遣就是看书。《唐诗三百首》、《弟子规》、《水浒传》、《三国演义》……提起这些书,他如数家珍。
“人因求知瘦,家缘买书贫。”回忆起当时的艰难,张川河常用这句话调侃自己,那时的他,为了能看上书,从有限的收入中小心积攒出一分钱、两分钱、一角钱、两角钱的“闲钱”用于买书。“应该说,没有当时的付出,就没有我现在的文化积淀和领悟力,更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功。”
“书虫”爱以诗书耕海
如果说小时候的张川河只是“迷上书”,那么成年后的他可谓是“书虫”,扎进书香墨海就不愿出来。
“读书不是单一的读,要探索性地去思考。”张川河看的书很杂,天文地理、经营管理无所不读,如今家中藏书近万册。而这近万册藏书,不仅阅读量不小,而且张川河还有读书笔记,家中单是他的读书笔记就不下50本。“我读书很有一套的,要看书就不单看一本,而是把其中一类书都拿来纵深阅读。”张川河说,比方说研究传统文化,他会将《论语》、《易经》、《道德经》等这类型的书籍一起看一遍,然后分类总结,进行纵深、纵横联系,吃透其中各部分的内容,从中归纳总结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除了看书,张川河也喜欢写字,尤其是用楹联和诗词将当时他自己的一番心路历程表达出来,有时候,灵感迸发,张川河还会即兴创作一回。在他手写的诗集中,有不少佳句是他对自己当时生活的描写。“夜读春秋卷;日操山海经”,这是他当时生活状态的真实写照。
“偶得奇书消清夜;独抱片纸藏余香。”有时候,遇到难得的好书,身为“书虫”的张川河就会想尽办法把书看完,为此不惜熬夜。看书看到入迷时,往往连何时睡着都不记得了。“所以我经常自嘲,自己是抱着墨香睡觉。”
要做惠女文化“守护人”
因为在楹联上的造诣,张川河结交了很多艺术界的朋友,又加上他本身是惠安人,朋友们带学生到惠安来采风,难免都要麻烦张川河。在交往的过程中,张川河听到很多艺术家的“呐喊”——惠安很多很美的环境慢慢消失,还有惠安女服饰也在慢慢消亡……
“我本身是惠安人,母亲和姐妹也都是地地道道的惠安女,我深爱着这片土地,听的呼吁越多,越感觉这是一种责任,自己有责任守护惠女文化。”张川河说,做文化产业需要长久时间,而且是一个无法预见的无底洞,思考了一年,2006年,他下定决心,通过自己的努力,推广、保护和弘扬惠女精神,建一个关于“惠女风情”的写生基地。
经过五年多的努力,张川河的写生基地已经和全国50多家艺术院校建立联系,而且还吸引了日本、德国、法国等多个国家的团体过来写生。在张川河看来,每一个艺术家到写生基地来,都会加深一次对惠安女的印象,这都是对惠安文化的一种推动。还有,艺术家们会出画册、展览作品,媒体还会进行宣传,这些就是对惠安文化最好的传承。
而他自己,不仅广邀名家,更花了大量资金收藏历代名家描述惠安女的艺术品,包括书法、国画、油画、水彩等,单以藏品数量计,可以举办6000平方米~8000平方米的画展。“我打算建一个博物馆,让越来越多的人关注惠安文化。”张川河希望,惠安女的文化、精神不仅能传遍中国,更能走出国门,让更多人了解、关注,这样一来,惠女文化不仅不会消失,还可以带动家乡的经济和文化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