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本报记者 方锦燕 白志强 文/图
本报讯 漳州香港路，是一条历经千年的老街了。老街86号，从1948年便摆上了陶器摊，摊主吴葡萄也已是92岁的老阿婆，却仍闲不下来，每日经营着老摊铺。而她的摊也总是十分热闹，街坊四邻主动围上来，唠嗑、说笑、听她讲过去的故事。
岁月不饶人，身体硬朗的阿婆还是有许多做不来的事，这时，邻居们总是争着帮衬，绝无二话。
一早，吴葡萄便一口气搬出10多个陶罐、茶壶、焖锅、烘炉等陶器。92岁的她，还能靠双手搬动五六十斤重的陶罐，当做锻炼身体。而一些比较重的大陶瓮，则时常有邻居喊着，“太重了，你别动手，我来搬”。
等街坊帮忙摆好摊，吴葡萄就坐在自家门口，守着这个老陶器摊。稍晚一些，街上的老姐妹淘们，都自发来到陶器摊上，一人拾一把椅子，坐着陪她聊天，听她讲老陶器摊的那些往事。
“我17岁就嫁到安溪县罗岩上詹村。那儿是山区，盛产茶叶，当时我爱人詹再新挑着茶叶，走到漳州卖，走一趟就得两三天”，吴葡萄回忆道，当时卖茶叶的利润也不多，她老公便向厦门鹭的陶器店批发来一些陶器，在市区沿街售卖。虽然辛苦，但总比卖茶叶赚得多些。
1948年，詹再新在香港路85号租下店面，每月房租8斗米。那一年，她也带着孩子来到这儿。没多久，两口子又把陶器摊搬到了隔壁。
卖陶器是比较累的生意，一个大缸几十斤，酒罐也不轻。有时顾客买得较多，还得搬上搬下地送货。好在当时吴葡萄年轻气盛，只要能赚点钱，辛苦点是值得的。
1977年，吴葡萄的丈夫去世，她独自挑起家庭的重担，继续摆摊卖陶。现在，除了陶制的水缸砂锅、酒罐药罐外，吴葡萄也卖一些炉子、碗筷、扫帚畚斗、婚嫁用品等，大大小小也有数十种。
这么大的年纪，为何不去享清福，却仍每日操劳？吴葡萄说，一辈子做惯了，也不感到怎么累。而且自己做生意，多少能赚点，不用求人。虽然子女也会给她钱，但她却很少要，毕竟自己粗食淡饭，钱够花就行了，“这几年，虽然我努力营生，但多亏了很多人的帮忙”。吴葡萄感慨，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她已经搬不动那些过于笨重的缸缸罐罐了，有时候也会算不清楚账。
幸好，龙海石码的陶器厂和吴葡萄很熟，家里的老陶器卖完了，只要打一通电话，陶器厂就会安排人送陶器到她店里。很多顾客虽然是外地来的，但看中哪个，都会自己搬，也从不和吴葡萄讲价。
“很少看到年纪这么大的老人还在摆摊卖东西，我们也会心疼阿婆。”邻居郑女士感慨道。平日里，她一家除了帮阿婆搬陶器外，也会帮忙招呼顾客，有时还会帮忙算账。浓浓邻里情，让吴葡萄感念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