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如果你会做梦的话,
梦里的天空会是怎样的蓝,
梦里的大海会是何种的美,
不知你的梦中,
会不会有我们,
可以微笑着依偎的人类。
这是一个关于选择与被选择的故事。
鸟儿们选择了这里,却没有选择人类。它们选择了温暖,却也选择了群体的孤单。
或许,是我们做得不够好,我们有大网,还有猎枪。
虽然有时候,我们只是想靠得再近一点,看得更清楚一些。
福建师范大学陈友铃教授说,鸟儿有着自己的语言,一个地方的好,它们也会口口相传。好的地方,来的鸟就会越来越多。
那么,就让我们做得更好一些吧,好到全世界的鸟儿们都知道,在中国的东南角,有个叫作泉州的地方。那里,可以是它们永远的家。
逃离的理由
鸟儿们是敏感的。
走航,是近距离观鸟的最佳方式。驾一条小渔船,顺着洛阳江直下,运气好的话,能见到四五十种鸟。靠近浅滩时,将马达停止,然后用小桨慢慢划过去,仅凭肉眼,就可把鸟儿的身姿尽收眼底了。
然而,即便如此小心,我们还是无法与鸟儿们太过接近。
深沪湾附近一处水塘,一群浑身乌黑的小型鹬类一感觉到我们的气息,就立刻躲进旁边的矮草丛了,待到人走远后,才一个个冒出来,继续觅食。
洛阳镇白沙村堤岸旁那几千只黑腹滨鹬,大多把脑袋藏在翅膀下,休憩、睡觉。却始终有几位哨兵,脑袋朝前,目光炯炯,哪怕我们轻轻地挪动一小步,它们都会发出警报,然后全体逃离,一只不剩。
它们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却惧怕人类。
当我们在晋江龙湖的一处庄稼地,看到那张横拉的捕鸟大网时,一只白鹭从上空掠过,一声哀鸣。
共处的梦想
其实,鸟是有极有灵性的动物。
埔渔民黄师傅说,每次出海捕鱼,数只海鸥会在船边打转,个别胆大的,会直接停在船上抓现成的小鱼吃,渔民们也不去赶,久而久之,便一直和平共处。
长年挖海蛎的埔郭阿姨说,连续几个小时在滩涂上劳作,有时避免不了要孤身一人,这时候,如果有一两只鸟儿停在附近,会让她感觉特意在陪伴着她,就像自家的小猫小狗一样。
这种人与鸟和谐共处的梦,似乎在云南昆明,已经实现。自1985年秋季以来,每年冬天,都有上万只红嘴鸥在昆明市区内的翠湖公园、盘龙江等地觅食,形成特色风景。它们在水面上悠游自在,对来往人群和船只毫不畏惧,游人也喜欢买些面包给它们吃。
我们乘船游洛阳江时,也遇到了这样的场景。渔船马达声轰轰作响,多只红嘴鸥却紧跟着船。揪下一小块面包,扔在水面上,打头的鸟儿迅速一个俯冲,就把面包叼在了嘴中,并欢快地鸣叫着。拿出手机,想拍一张照片,它也似乎看明白了,非常配合地摆了个帅气的造型。
然而,不远处滩涂上的一群黑嘴鸥看着这一切,却不为所动。不知对全球濒危鸟类黑嘴鸥而言,这样的场景,是否曾在它们梦中出现。
真诚的期盼
陈友铃教授说,和人一样,鸟类世界有着自己的语言,一个地方的觅食场所大小、食物总量、人类对鸟类的友好程度,鸟儿们会一传十、十传百散播开去,好的地方,来的鸟自然也就多了。
正因如此,我们在山腰盐场、乌屿滩涂、后渚白沙等地,都能见到鹭鸟与农民近距离和谐共处的场景。他们互不干涉,就如同老朋友一样,保持着固有的默契。
2002年,国际花园城市评委会秘书长阿兰·斯密斯考察泉州西湖时,数以千计的鹭鸟在花果岛上空飞翔。“千鹭朝宾”,在绝佳的时机,完成了一次非凡的表演。
泉州湾湿地毗邻泉州城区,为大量水鸟提供广阔的觅食场所。在城区中,又有桃花山、西湖等良好的栖息地。这使得泉州人能够奢望,通过大家的努力,切实保护湿地与鸟类,让鸟类们充分感受到泉州人的友好,留住更多的鸟类,泉州人民将真正感受到“鸟在城中”的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