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张志军摘自《滨海时报》
数学与诗的交集是世界范围内的,无论东方或是西方,数学与诗在我国古代就产生了奇妙的结合。诗人并非为数字而作诗,而是根据诗意需要利用数字的。最为有趣的是诗中数有重叠的,有上下连珠顶针的。比如,张祜《宫词》中出现了四个数:“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白居易《长恨歌》中有两处一数重复出现的:“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又如:“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诗歌的浪漫和文学性加入数字元素,显示出一种别致的美感和耐人寻味的趣味性。北宋理学家邵雍有一首题为《山村》的诗:“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此诗虽然在文采方面不突出,但内容耐人寻味。二十字的小诗用尽了数字一到十,数字数目的递增暗示所描写景物数量的增多。
清代诗人陈沆所作的绝句共四句,包含了十个“一”字:“一帆一桨一渔舟,一个渔翁一钓钩。一俯一仰一顿笑,一江秋水一舟游。”这十个一简约而不简单地刻画了渔翁乘舟在江上垂钓的情景,收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独特之美。
如果说更巧妙地运用了数学,那苏东坡为《百鸟归巢图》配的诗堪称经典:“归来一只复一只,三四五六七八只。凤凰何少鸟何多,啄尽人间千万名。”为《百鸟归巢图》配诗,全文没有提到一个“百”字。巧妙之处其实在于其中蕴含了一个数学运算:1+1+3×4+5×6+7×8=100,后两句还蕴含了揭露封建社会黑暗腐败的含义,将数学与诗结合得精妙绝伦。
把数字颠倒,等式仍然成立,排列下来好像一首镜面诗,这是数学中的“回文”。同样,诗歌中更是有回文。明末浙江才女吴绛雪分别以春夏秋冬四景为题作了四首经典的回文诗,《秋景诗》:“秋江楚雁宿沙洲,雁宿沙洲浅水流。流水浅洲沙宿雁,洲沙宿雁楚江秋。”才女笔下的诗歌像逻辑严密的数学算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