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海都记者 吕波 林继学 实习生 王伟森 摄影报道
“哧哧哧哧……”
“嘭!”
这两种声音,每两三分钟交替循环,连带出一束束冲天的白色粉末,混淆着盘旋在安溪参内乡双安高速(南安往安溪)一块巨石上;也将10多名炮眼工,围在一个白色世界中。
双安高速预计今年底完成主体建设,这块一公里长、6米深的不规则巨石,是最后的路障,需要炮眼工用空钻机打出2米深的小孔,再用膨胀性炸药爆破,一点一点将岩石移掉。
快50岁的老王和老梁一组,驾着空钻机,套在2米长的铁钻上,再用腿压机器,震天巨响中,一阵石粉喷撒而出,铁钻已钻进石头深处。一般,每隔十多厘米就需要一个炮眼,两人合作,钻孔才会快些。
烈日下,老王捂着口鼻侧身避开。他们不怎么习惯戴口罩。孔打好后,老王用塑料纸将石孔严严塞住。他说,“石孔要塞严一点,下雨了,才不会再被石粉给堵塞了。”大概一个月后,完成四五百平方米的炮眼孔,再统一爆破。
打炮眼,是一项纯体力活。工具用扛的,说话用喊的,烈日下的石面会烫人,飞舞的粉尘让人呼吸困难。10多名炮眼工裸露在外黝黑的皮肤,逐渐被白粉一层层覆盖。
下午4点多,阳光从炽白逐渐变成金黄。老王停下来喝水,老梁则点了根烟大口吸着。他们身后,间隔一两百米的许多石块上,还有一对对埋头在粉尘中的炮眼工,不少人来自四川和贵州。
“钻炮眼这活,很苦又很累,耳膜像要被机械声响震破,最难受的是一层层的粉尘,把人闷得呼吸困难。”35岁的四川人任开均干过几年炮眼工,今年本来不想再干,还找了开车的活,但还是炮眼工干惯了,一个多月前又回来了。
干了7年炮眼工的贵州人王峰觉得这份工作累,但收入还不错。家里3个孩子,最大的已经读大学,最小的还在念小学,9月份开学,都还等着他汇去学费。虽然几乎每天都在郊外钻孔,但每次打电话回老家,听到孩子们的声音,就觉得,再苦再累也不怕。
这群远离家乡的人,每天凌晨,天还没大亮,就拽着空钻机在工地上开工,一天要干十来个小时。他们租住在工地旁的一栋民房,还有几人为了省下几百元的房租,连民房也不舍得租,干脆蜗居在高速桥底下。
因为期间停工的原因,监工小张说,预计还要两个月才能完成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