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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A21版:慢读/思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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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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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范
军阀的吃喝

N刘宜庆(青岛)

靳云鹏两任北洋国务总理,张恨水的《金粉世家》中的金总理以他为原型。前几年根据《金粉世家》改编的电视剧热播,寇振海饰演金铨总理,帅气有型,学贯中西,精于官场。历史中的靳云鹏,出身贫寒之家,父亲早丧,靠母亲卖煎饼维持生计,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这位糙哥学问自然不多。

靳云鹏当兵时,因一眼斜,只是个清扫马厩厕所的。但机会总是垂青勤奋踏实的人,袁世凯巡营,见靳工作认真,好学不倦,遂予提升,后被选送新建陆军附设炮队随营武备学堂第一期学习。该学堂监督为段祺瑞,后来靳云鹏、徐树铮、傅良佐、曲同丰,成为了段的四大金刚。

靳云鹏少贫寒,其母当过奶妈。靳发迹后,他的亲娘也见多识广,头脑灵活。每次袁世凯请吃饭,老太太必带四包礼物:“鸡蛋十个,豆腐四块,煎饼六斤,咸菜一罐。”全是老太太爱吃的美食。而礼单上写的是:“吉子十个,都福赐快,坚兵禄金,贤才一贯。”袁世凯必亲自点收,即席大嚼。这吃的不是菜,是口彩。

民国军阀多是横征暴敛、鱼肉百姓的赳赳武夫,对部下和百姓很厉害,但对自己的亲娘极为孝顺。一次,张宗昌带着他妈赴宴,宴席上,山珍海味。张妈原是跳大神的巫婆,跟着儿子吃喝享福。宴席快要结束时,上来一大盆新鲜的荔枝。张妈第一次见到,她又不是杨贵妃,以为是一道面食,拿起一个,带壳咬着,吃了下去。张巫婆一咬,果汁四溅,喷到脸上。她表情惊诧,满座的客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坏笑。

张宗昌感觉很没有面子。第二天,他做东请客,仍然是那些客人。同样是山珍海味,最后上来一大盆“荔枝”,张妈照样拿起一颗,连皮一起咬,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看到大家面面相觑,还热情地招呼大家吃。原来,这次是张宗昌授意厨师做出的荔枝状的面食。张大帅总算为他妈的吃喝挣回些面子。

1930年11月间,国民党军阀、安徽省政府主席陈调元,给母亲做寿,大宴宾客,耗资10多万元。邹韬奋在《生活》周刊上批评:“一掷巨万闹阔的青天白日下的高级官吏,不知他的钱是哪里来的,本人不以为耻,社会不加制裁,且有党政军各要人各团体等,趋跑恐后地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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