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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A19版:书香/掌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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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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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廷点状元 李骐为什么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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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卢美松(福建省文史研究馆)

李骐(1378—1425年),初名马,字德良(一说字彦良)。长乐十都沙京(今鹤上镇李村)人。李骐为李元善独子,自幼聪慧,十岁即能诵读《孝经》《论语》,且洞悉其义。洪武三十一年(1398年),长乐知县王遵道礼聘进士陈洵仁(江田人)主讲六平山东溪精舍,李骐与马铎等人从之学。李骐苦读深研,曾有诗句云:“归来精舍东溪里,垂帷永日闻流水”(《芝山兰若》),“萧然一室坐垂帷,谈诗三百解人颐”(《过乾坤一草亭》诗,亭在六平山)。

永乐十五年(1417年),李骐举福建乡试第一,为丁酉科解元。次年三月,会试中式,廷试又第一,为戊戌(1418年)科状元,授翰林院修撰。永乐帝阅其卷,嫌“李马”名不雅驯,亲用朱笔改“马”为“骐”。三日后,胪唱三遍,均无应答者,永乐帝忙解释说:“即李马也。”李骐才出列受诏,赐纱帽、银带、朝服,“中外以为荣”。以后,李骐每写姓名,均将“骐”字墨书“马”旁,朱书“其”字。

李骐为人耿介有气节,不肯媕(音ān,指依违从人、敷衍逢迎)婀依随,事父母极孝,奉继母尤谨。与人交往,和善爽直;见人有过,总是当面指出,从不背后议论。他为文似乎不甚经意,却常出人意表。在翰林考校恭勤,廉谨不怠。在内廷纂修及出外典试,“俱以公慎著”,士论因此看重他。永乐二十一年(1423年),奉命典应天府乡试,去取进退,不徇私情,时论称善。

永乐二十二年(1424年)八月,李骐染病期间,得知永乐帝去世,带病哭灵,遂致病情加重。半年之中,又连奔继母和妻子之丧,十分劳瘁。洪熙元年(1425年)九月,“继母讣至”,他匆匆“扶疾奔丧”;十月,遂卒于家中,终翰林院撰修。李骐著有《国史补》二卷。大学士杨荣十分器重他,惜其不得永年,为志其墓。李骐墓在十都沙京龙窟山。

民间相传,李骐与永乐壬辰科状元马铎为同母异父兄弟。据《闽书》卷七十七载:李骐,“马铎之异父弟也。其母将生,梦故夫人室,遂名以马”。世传马铎母亲先为马家之妾,生下马铎后,遭嫡妻嫉妒,被遣嫁同邑李氏,复生一子,“即带马以为名”,“二人因同母异父兄弟也”。但是,明人沈德符在所著《敝帚轩剩语》(卷上)中考证认为:“此说自幼闻之。《弇州记·奇事》亦以为诚然。及考二人志铭,则殊不尔。铎之母为卓氏;骐之嫡母为叶氏,先亡,继母黄氏,俱封安人。未几,黄氏亦卒,骐寻下世。然则,二人本不同母,何以世有此说?或因一时并贵,因讳而易其姓耶?是不可考矣。”

据《长乐县志》记载:“李马,永乐戊戌廷试第一人,御笔改名骐。唱名,马不知骐为己,不敢应。上曰:‘马也。’后出拜。上科状元陈循有马上插旗之梦。至是,陈循又梦迎新科状元,一木马人骑马上,执一‘令’字黄旗。及传胪,状元乃李骐。始知木人为‘李’,黄旗应御书‘其’字也。”清乾隆《福州府志》卷四载:长乐县有为马铎、李骐二人树的联科状元坊,分立在县东、西两边,据载其一系知县王遵道为李骐所建。另一处在鹤上沙京李村立状元坊。明代中叶,李村莲峰建“李氏特祠”联云:“秦河怀厚德;翰苑仰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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