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摘自《甘肃日报》
墓志铭是一种悼念性的文体。很多名人的墓志铭用非常有个性的文字勾勒了墓主一生的特点。
16世纪的德国数学家鲁道夫花了毕生的精力,把圆周率计算到小数后35位,是当时世界上最精确的圆周率数值。在他的墓碑上就刻着这样一串数字。
“37,22,35,R.I.P”是美国影星玛丽莲·梦露的墓志铭,许多人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最终这个谜由梦露研究会揭开,这3个数字是梦露的胸围、腰围和臀围的英寸数。死者生前最大的嗜好是爱美,她用数字将自己十分钟爱的形体永久地记录了下来。
英国诗人雪莱的墓志铭是莎士比亚《暴风雪》中的诗句:“他并没有消失什么,不过感受了一次海水的变幻,成了富丽珍奇的瑰宝。”
数学家马克劳林是牛顿发现和培养的,他的墓碑上刻着这样的话:承蒙牛顿推荐。
《读者文摘》的创始人德威特·华莱士:“最完美的压缩。”
大文豪萧伯纳的墓志铭:“我早就知道无论我活多久,这种事情还是一定会发生。”
德国作曲家贝多芬在逝世前,已被耳聋的痛苦折磨了二十余年。这位伟大的乐圣生前给人类创造了那么多不朽的音乐,而他临终前只留下这样一句令人伤感的遗言:“我将在天堂里听到一切。”
对任何一位画家的赞美,又有什么样的语言,能胜过出现在意大利画家拉斐尔的墓碑上的:“活着,大自然害怕他会胜过自己的工作;死了,它又害怕自己也会死亡。”
在俄罗斯,有一位年轻的汉学家叫彼德罗夫。他研究鲁迅、瞿秋白、巴金、老舍、郁达夫……他一直是个讲师,连副教授也没有做到。逝去之后,在自己的墓碑上只留下了一个大大的汉字:“梦”。
英国世界轻量级拳击冠军琼瓦特墓志铭:“这次不管你数到几,我也不起来了!”
以上是外国名人的墓志铭,再来看看中国的名人墓志铭。
宋文帝元嘉四年丁卯九月,也就是公元427年,陶渊明在自己逝世前的绝笔《自祭文》中写道:“天寒夜长,风气萧索,陶子将辞逆旅之馆,永归于本宅……”陶老先生时年63岁,在秋风瑟瑟、大限将至的时候,把人生看成了寄居的旅店,说自己就要回老家了,堪称达观和安然。他回顾了自己的一生,总结自己可以无憾而逝,也算心安了。他再次重申自己不看重生前的称誉,当然更不在乎身后的咏歌。老人家最后发出一个大感慨,说人既然活得这样艰难,死又能怎么样呢?有一点“我都不怕活着,难道还要怕死吗”的略带凄凉的豪气了。
聂耳是我国著名的作曲家,他的墓志铭引自法国诗人可拉托的诗句:“我的耳朵宛如贝壳,思念着大海的涛声。”
(童亮/文)